若即同学提不起劲

他在风雨欲来时提灯而立,眼中不见山河倥偬,亦无夜归人。

【LPL江湖风】青海长云暗雪山 一

虽然打了tag 但是是全文cp向的tag 本章主君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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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一
    曾经那个天下纷争风云四起的年代已经过去很久了。
    久到白云过重峰,柳枝绿几度。
    飞雪关山满百载,月迷津度又一秋。
   
    那一场诛魔之战中留下的刀剑的刻痕都要被风吹散了,但战时场景至今无人忘。
    魔教虽是悉数被灭,仙门大派却也不复旧光景。众多长老皆殒命,参战千余人,仅有两人生还。
   
    一是软泥谷大弟子李元浩,二是皑谷大弟子姜东槿。
   

    软泥谷内无软泥,只有削铁如泥的刀剑和意气风发的少年,个个硬朗,绝无孬种。千年以来数位大能飞升,自立一峰。弟子稀少,但江湖中仍有其威名。
    诛魔之战中,谷主携首徒李元浩迎战,小弟子严君泽留在谷中。
    谷主自然是死了。临死前给李元浩的就只有几纸染血的信笺和一把弯刀。
   

    信是遗言,刀是虎啸。
    李元浩将刀拔出刀鞘的一瞬确也听到了猛虎嘶吼。
    如雷贯耳,声声轰鸣。
    诛魔之战中虎啸斩魔人无数,李元浩威名自此盛极,软泥谷首徒名号可谓实至名归。
   
    谁敢横刀立马,唯我虎大师兄。
    然战后百余年,再无人见虎啸出鞘。
   
  
    皑谷就不一样了。
    皑谷不是大门派也不是小门派,也出过飞升的大能,但也只出过一个大能。在门派即将没落煙尘于江湖的时候,姜东槿出现了。
    刀剑争鸣,铿锵四起,他独自提剑冲向魔教后阵,提修难剑与魔教五位长老对抗,长老身死,姜东槿毫发无伤。
   
    “手握修难,便要挑战世间最难之事。”
    “只有五个。”
    “我小皑谷不斩无名之辈。”
    二人并称“饮魔刀,杀人剑”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自此,旧江湖的种种恩怨皆随先辈们的离去而画一句号,属于这群舞象之年的少年们的江湖故事,开始了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二
    “展信安。
    此次为诛魔而战死,并不后悔。
    我死后,草草棺敛,愿葬于极北茔地。长夜漫漫,唯剑作伴,路途遥遥,长风呼啸。
    李元浩不必奔丧,严君泽替我埋骨。
    师兄弟安度余生,我便再无遗憾。”
   
    这是严君泽不知第多少次展开信笺了,泛黄的信笺已经有了褶皱,看起来破碎不堪,风一吹,便能四散的模样。
    然而对严君泽而言,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。他把信小心的折好,又放入衣襟里,拍了拍。
   
    抬头,高峰入云。
    他又从极北之地回来了。
   
    雾锁山头山锁雾,四周虫鸣鸟叫之声不绝于耳,是熟悉的软泥谷。
    头叠肩头肩叠头,树下两个少年相枕而眠,不熟悉的两个人。
   
    严君泽走上前去,正要叱责又是哪个村头的孩子跑来嚷嚷着要入谷,一个少年却醒了过来,朦胧的眼还未清醒,只见身前有个人影,嘴角便先一步上扬,皓齿红唇。
    铅华不卸,尽得天真。
    妙年洁白,风姿清越。
 
    严君泽愣了一会,才想起来自己想说什么,“你……哪来的?来干嘛?”
    “我听说软泥谷很厉害,我来拜师的!”
    “拜师的人多了去了,你算什么,待门派大招的时候再过来吧。”
    “不行,我现在就要拜。”
 
     少年把肩上熟睡的另一人放下,站了起来,轻轻扯住严君泽的衣袂,膝盖再一弯,竟就要下跪拜师。严君泽赶紧把少年一把拉起。
    “你在干嘛啊小老弟?”
    “拜师啊。”少年一头雾水。
    严君泽竟被噎得说不出话。
    他想说这师不能拜的,可看着少年明亮的眼,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    “我不收徒的。”
    “那你师父一定收徒啊,你带我去见见他吧,师兄。”
   
    严君泽被这一声师兄给喊迷糊了,少年的声音清朗,却又还有着孩童的稚糯,字正腔圆,可又能听出南方人的细软。他心里责骂着这少年还未拜师怎就随意称呼自己为师兄,可又被迷了三分心窍,只想应下他的请求。
    却想起来,他已经没有师父了。
    百年前,就没有师父了。
    刚刚才从师父的埋骨之地归来,就又忘了。
   
    “我没有师父了,你走吧,谷中现在不收弟子。”严君泽转过身便向谷中走去,却忽的腿上一重,低头一看,是那少年抱住了自己的大腿。
    “不行,我一定要拜师,现在就要拜,你不带我入谷,你也不要想回这山谷里去。”
    严君泽彻底被打败了,白白地觉得这一身武艺到了这个时候一点用也没有。好像在谷中常年和李元浩过的二人世界过多了,一下竟拿这泼赖少年没有一点办法。
    “恼人,跟我走吧。”严君泽弯腰握住少年的手,牵着他向谷中走去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严君泽从未握过这样的手。
    昔日师父手把手教自己舞剑,师父的手是走过江湖的手,常年握剑,手心里也都是硬硬的茧,手掌宽厚。
    后来李元浩教自己舞剑,李元浩的手虽然没师父那样沧桑,却也有硬硬的茧,手掌宽大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这少年的手不是那样的。
    不似少女般细腻滑嫩,却也不似男人般包罗万物,说不出的感觉,握在手心刚刚好。
    严君泽还在享受这手的触感,下一刻手心便空空落落的。

    “等一下等一下还有琪琪!琪琪还睡着呢!”少年嚷嚷着回头去叫还在熟睡的另一人。

    恼人。
    严君泽心里莫名烦躁,没来由的烦躁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三
    已是初春,谷中柳枝抽发出嫩芽,谷中虽萧条寂寞,春意确是盎然。

    一树春风千万枝,嫩于金色软于丝。
   
    李元浩仍旧如同严君泽离开时那样,于柳前对酌,石桌上的酒壶与瓷杯的位置都不曾变过。他好像就这样一直坐着,一直等着,等一个不归人。
   
    “大师兄,我回来了。”
    李元浩闻声,回头望向严君泽。
    “嗯,回来了就好。”却也发现严君泽身后还跟了两人,心生疑惑,“这是……?”
    “山下遇到的,非说要拜师,我缠不住……”
    李元浩眼神凌厉了起来,“要拜师的人那么多,百年来被驱走的更是不少,走吧。”

    严君泽身后的那少年听了,面上却无慌乱之色,挺身上前,径直跪在李元浩面前,抬头便是一张笑盈盈的脸。
    “请收我为徒。”

    李元浩眉头皱了皱,还未到门派大招的时候,确实不该收弟子,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到叫他真拿这少年无可奈何。
    “我很聪明的,村子被贼人放火烧掉,我不仅自己逃出来了,还带着琪琪逃出来了。我们没有钱财也找不到吃食,我便一家一家敲门问,问吃的,也问路。这才月余我便找来这软泥谷了,我很厉害的。”
   
   
    严君泽和李元浩听了,心里皆是一惊。

    这少年模样不过十余岁,放在富贵人家,可还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。他却村中遭殃,只带着弟弟逃亡,风餐露宿,好不容易来到这里,要是再被拒绝,天地偌大,两个小小的孩子又该何去何从?

    严君泽和李元浩对视一眼,都看懂了双方的意思。
   
    “可你要知道,软泥谷不收籍籍无名之徒。”李元浩道。
    少年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,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 语罢,他起身抽出严君泽腰上的谦词,手腕一甩,便绕出一个漂亮的剑花,他顺势起舞。

    霍如羿射九日落,矫如群帝骖龙翔。
    来如雷霆收震怒,罢如江海凝清光。

    一个收势使出,少年站在柳边,又笑了。
    韶颜稚齿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这人怎得这生爱笑,严君泽想。
    笑起来的样子,真好看啊,严君泽想。
    直到李元浩的掌声响起,严君泽才从心中的想法里绕出来。

    “剑确实舞得不错,有习武的资质,但你这弟弟……”
    这时另一位少年才从茫然中回神,看了看哥哥,又反身从背后的囊袋里取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。

    “这是……”李元浩将那物接过。
    是铁,是上乘的玄铁,造工也可谓巧夺天工。

    “火炮?”
    那少年点了点头。
    “你自己做的?”
    少年又点了点头。

    李元浩这才抬头细细打量少年。
    个头小,身板薄,这样一个孩子又是怎么在炉灶前一锤一锤锤出这等精妙的武器?

    “你俩真是村里出来的?”严君泽不由得发问。
    “杨麦村。”少年回答到。
   
    杨麦村,严君泽和李元浩顿悟。

    这村是某位大能的归隐之处,大能曾欲飞升,却未能如愿,之后便去了这瓜田稻香的杨麦村,这般看来,这两少年的功夫与技艺怕是和大能脱不了干系。
    杨麦村招来的贼人之灾,怕也与这位大能有关。
   

    李元浩和严君泽心中虽思虑万千,但也并未说出什么,只点了点头。
    “名字?”李元浩问。
    “史森明。”先前舞剑的少年说。
    “戴志春。”掏出火炮的少年说。
    “嗯,即日,史森明,戴志春,拜入软泥谷门下,以李元浩为大师兄,严君泽为二师兄,传承剑道,悟其真意,愿百年后在江湖留有威名,以振谷风。”

    两位少年对视,会心一笑。
    “是!”
   
   
    未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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